父亲不生气比生气还让袁亮胆颤,他发颤着往前跪了两步,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开始大喊,磕头如捣蒜,“父亲饶命,父亲饶命!”
“今日之后,为父在朝堂里外无脸见人了……我从未要求过子孙们好学上进,只求尔等平安顺遂度日,不成想教导出的子孙们不讲人伦、纨绔风流、好色妄为!”
袁丞相又哭了,抽泣道:“是为父的错,为父驰骋宦场辛苦万分,就想让子孙们过得轻松些,不成想将你们都惯坏了。”
他不慌不忙转身从背后的柜子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取出一粒红色的药丸放在酒壶,轻轻晃了两下。
继续道:“澄儿死了,为父就不说他了……我们阖族这么多人不能因为你就不出门见人,你不想去充军那就罢了,与其让你充军让人笑话,不如今日就喝了这觥酒,替我们袁氏一族挽回一下脸面。”
“父亲,父亲饶命,儿子愿意去充军,儿子明日就启程去边关,不不,现在就去,我现在就走……”袁亮又咣咣磕了两下头,起身要开门要出去,门从外头锁上了,怎么也打不开。
“父亲,父亲!”袁亮又四肢并用的爬了过来,脸埋在地上继续磕头哀求,“儿子以后再也不敢了,儿子再也不会自作主张了,求父亲放过儿子,儿子错了,真的知错了……”
“他一个太子,陛下没叫他去上战场打仗,他问你要虎符做什么?你不想想?”袁丞相痛苦地问道。
丞相愤而一拍案,圆眼怒瞪,“他这是要造反!”
袁亮这才恍然大悟,急忙连忙告饶:“父亲,儿子错了,儿子这就将虎符要回来!”
袁丞相继续道:“你大多的脸,太子会见你?即便是为父去要,他也未必肯归还。你若未向太子行贿,即使今日阖族脸面丢尽,你还有的活,现在我们袁家成了太子的帮凶,你是拉我们阖族下地狱!”
“父亲,父亲,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了,您饶了我!”袁亮绕过矮案,爬到袁丞相腿边,哭着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