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前院的水井,于进忠吓得脸白的跟鬼一样,全公公嗤笑他,“想得倒美,主子爷院子里的井,你小子也得看有没有这个福气”。
虽是寒碜人的话,于进忠面色却好转了许多,挨板子的时候也能做到咬着牙一声不吭,倒是让人高看不少。
兰院里葡萄尽量保持面色如常,但总时不时的望向院门,有时候得了空还出去瞅一瞅角门。
于进忠出去大半天一直没回来,让她心里不由得打鼓,怨自己多嘴跟他多话,又恨于进忠不中用。
好不容易捱过去两个时辰,天色都蒙蒙黑,才有个穿前院衣裳的小太监抱着白手套过来了。
葡萄强撑出笑脸,开了箱子拿荷包赏他,那小太监也不接,只说于进忠要挪出去养病,便一溜烟地跑了。
葡萄吓白了脸,连白手套从她身上跳下去都未发觉,半饷过去才回过神来,进屋径直跪在了榻前。
耿清宁被葡萄吓了一跳,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见她脸色煞白,不由得想起之前那个被拖走的老嬷嬷,免不得心中也是一沉。
葡萄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她是如何跟于进忠谋划了这一场,她忍不住涕泪横流,又担心主子看了生厌,只埋头伏在地上,“现下说于进忠被挪出去养病,怕是不好了……”
耿清宁愣住了,她记得于进忠,兰院的管事太监,当初领头跪下的便有这个太监,只他和葡萄得了二两银子的赏,万万没想到四阿哥不过十来天没来,他俩竟发愁到这般程度。
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先是膳盒里每日的孝敬不见了,虽还能顺顺利利的叫着想吃的东西,可使得银钱却一日比一日多。
葡萄管着对外的这一摊子事,感触只多不少,怪不得她心里发急,头脑发热做出傻事,只是她不知还有咸鱼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