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福晋因为身子原因,并没有统一组织送行的事儿,耿清宁只能在院子里瞎琢磨,上次四阿哥走的时候,她曾送了一罐子野鸡瓜齑,一罐子牛肉酱,这次她虽还想这般,但同样的做法用了两次岂不是显得很敷衍。
但根据两辈子的经验来看,到了一定程度的大领导都是不怎么看重东西,只在意态度的人。
葡萄建议道,“要不给主子爷绣个荷包?”
荷包素来是寄托相思之物,里面若是再放上女子的青丝几缕,甚至还有缘定三生之意。
不过,荷包第一个便被耿清宁否了,一来她绣工很是抽象,怎么说呢,就是绣个鸳鸯也会被当成猫咪的那种程度,二来,荷包这种很有寓意的东西,不应当是那位‘真爱’送的吗?
社畜一定要对自己的身份定位认识准确,况且,她即便是送了荷包,四阿哥也不一定带,还浪费了她神乎奇技的绣工。
思来想去,耿清宁决定打个中国结送给四阿哥,一来这玩意方便易做,二来也无甚特殊的含义,通常都是挂在马车上,想必也不至于碍有心人的眼。想定了注意,她把阅读器当成百科使用,对着书现学现卖。
葡萄高兴的准备着茶水点心,这下好了,格格总算开窍了。
耿清宁马不停蹄的编了一整个下午,总算得了一个自觉还算不错的中国结,吩咐于进忠亲自送到前院去。
这种东西她好不容易编了一个,可不见得还能做出第二个,就连这个也是晕晕乎乎做出来的。
四阿哥宝看着被当成宝贝一样送来的吉祥结,陷入了沉思,《易·系辞》载:‘上古结绳而治,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周易注》中道:‘结绳为约’,结自古就有着‘契’和‘约’的双重含义,古汉诗中亦有‘著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
耿氏的心思,从不会委婉、婉约半分,永远都是那么的直白,四阿哥叹了口气,摘掉腰间玉佩上的‘寿’字结,郑重的带上这枚吉祥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