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心头像是有把火在烧,恨不得在大冬天里嚼几块冰来吃。
四阿哥想,他应当是病了。
宫中过年图吉祥的兆头,见不得有生病的人,他便利用一旬一次的休憩,叫来了陈大夫。
陈大夫摸着脉还没说话,一旁的耿清宁一听这症状倒是心中完全明了,上次怀着甯楚格的时候,德妃娘娘远在宫中,她未曾见得德妃苦楚,自然是无甚触动的,而如今四阿哥就在她面前,亲眼目睹之下,她难免有些心虚。
陈大夫正摸着他的双层下巴沉思,自从上次在热河瘦了一大圈之后,家中的河东狮突然就变成了小猫咪,不仅温柔体贴,每日的碗底中不是埋着鸡蛋就是红烧肉,很快他整个人就胖了一圈。
此刻,他拽掉了两根胡子才开口道,“四爷的身子应当是无事的,想必是之前病着的时候喝多了药,伤了胃气”。
接下来便是一大堆胃气不足,食欲不振,身子难安之类的话,毫无任何作用。
耿清宁松了一大口气,父亲承担一些孕育之苦怎么了,反正是他俩的孩子,谁生的不都一样,况且老话说,养儿方知抱娘恩,她让四阿哥体会一下她与德妃娘娘所受的罪,这是好事才对。
她轻咳一声,“若是不知情的人听了这话,说不定以为兰院怀着身子的是你呢”。
陈大夫收拾药箱,像是没听见外面的任何话语似的,苏培盛和葡萄的头都低到了胸口,耿主子跟主子爷开玩笑,他们可不敢笑。
为了让她的话更有说服力,她甚至将往日之事一一细数,“你瞧,之前是不是胃口不好,然后又嗜酸、嗜辣,瞧瞧”,耿清宁在四阿哥手上按了一下,手指印缓慢的消食了,“你这手都开始浮肿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孕后期是会手脚浮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