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爷顺着他的力道起身,没想到却直接摔回了榻上。
四爷低头一看,只见十三爷双膝上满是白泡,还有破后形成的疮,稀脓水与血水混成一片,顺着膝盖滴至床铺上。
他面上风云变色,那股子火气,再也按捺不住,一脚踢在旁边看门太监的心窝处,“这都没报给老三?”
那太监额头砸在地上砰砰作响,“报了,报了,真不是奴婢……”
真的不是他没报,而是三爷没报给皇上,但再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攀扯三爷。
满宫里都知道三爷跟十三爷早就不对付,当年敏妃娘娘去世三爷未满百日便剃头,被十三爷告到皇上面前,三爷也因此削了爵,降为贝勒,在众兄弟跟前丢了脸面。
一旁的十三爷摇了摇头,干涩道,“罢了,四哥,都是听命行事”。
若是皇上关心、在意,给这些小兔崽子一万个胆子也不敢瞒报,但皇上舍弃的人,谁都会过来踩上一脚。
四爷是冷着脸回来的,浑身上下都冒着寒气。
他在书房里龙飞凤舞写了好一会大字,那股子寒意仍旧围绕身侧,不曾消懈,小全子进去送茶,也被拉出去打了十板子。
苏培盛守在门口,即便是门外,他僵着闪着的腰,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板子落在自个身上。
拐角处,于进忠伸头缩脑的看着打板子,苏培盛正想上前叫住他,就见他身影一闪而过,竟扭头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