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公公捂着鼻子进来的, 即便如此, 还是被熏了一下,他吩咐了一声,片刻后就有一个小太监提着一桶凉水过来。
文秀浑身一凉, 拼命扭头朝着水的方向, 喉间拼命涌动, 好歹是挣了两口水润喉。
全公公笑呵呵的剥掉她的衣裳, 又叫人把她捆起来,赤条条的躺在地上。
文秀拼命的扭着, 想要躲起来,只是柴房脏污, 白嫩的身子上沾满了泥水。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全公公擦着手出来,细棉布的帕子上泥水混着血迹,已经完全不能再用了。
他进入书房跪下道,“回主子的话,文秀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当时昏了头,这才冲撞了主子”。
四爷挑眉道,“哦,什么都问不出来?”
苏培盛气得恨不得跳脚,这徒弟运道太差,受刑后还不说实话的人,要么本身是个硬骨头,要么就是个替死鬼,可无论哪种情况,都是他没办好差事。
全公公自然也是知道的,一时间他身子抖动如筛,额头敲在地上砰砰作响,“都是奴才不中用”。
四爷摆摆手,“再去查,查不出来,就不必回来了”。
苏培盛杀鸡摸脖子似的撵走徒弟,才陪笑道,“几年前,宋格格身边也有个叫文秀的,当时买通了耿主子院子里的人,给撵出去了”。
宋格格再怎样,也是个主子,他一个下人不能提主子的不是,自然只能说奴才的事儿。
宋格格身边都是这些糟污的事和人,到底是她运道不好不会御下,还是说,她自己就是那样的人。
淤泥里能开出莲花,却长不出干净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