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她只觉得心口直跳,面上不知不觉就爬上了些许绯色。
四爷坐在上首, “起来罢, 不必拘束”。
待武格格起身, 他又交代道, “你年岁小,若是遇到什么不懂的, 可以多问问,但有一条, 你耿姐姐正怀着身子,不宜见生人”。
他说完就走了,留下武格格在原地,脸上由红转白,双眼也渐渐蓄满了水。
四爷确实来了,却不是为着她。
绿柳给炉子里加了一块碳,又给烧干的锅子加了些高汤,米饭已经凉透了,她就放进小茶炉里热着,等到坐在桌前的格格回过来神,她才问道,“格格想吃什么?”
武格格无精打采的指了咕噜咕噜直滚的锅子,拿着金腿烧鱼圆的汤泡上半碗白米饭,食不知味的吃了几口,剩下的席面则是让绿柳和青栀拿出去分一分。
火腿的鲜味混着鱼肉的鲜味直往人鼻子里头钻,绿柳吸吸口水,跟着这位武格格当真是值了,旁的不说,光这席面就够拿出去吹一辈子的。
冬天,院子里的树都是光秃秃的,不见一丝绿色,窗户边上的月季花也剪了头,等来年再发,长得会更旺。
不仅如此,趁耿清宁在院子里溜达的时候,于进忠还带着人在月季树下埋了几条鱼,勾得百福与白手套在一旁凑头凑脑的看,要不是被人抱着,怕是要冲过去扒土。
小贵子将白手套搂在怀里,用手从上到下替它挠着全身的毛发,口中还在不停的哄道,“小祖宗,这肉是给月季吃的,您的还在锅里头蒸着呢,急不得,急不得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