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几日功夫就被磋磨成这个样子,难不成以前都是靠四爷护着,其实是个纸扎的老虎?
康嬷嬷点点头又摇摇头,才道,“陈德海心眼子不少,那小子被他寻了个错处,反抗不得”。
倘若兰院之人个个不中用,耿氏早就被连人带骨头给吞了。
福晋沉吟半天,又道,“对了,叫人提醒陈德海,眼皮子别那么浅,这种做派绝不能用在阿哥格格身上”。
大人怎么搓磨都行,但孩子终究是皇家血脉,四爷绝不允许府里的小主子被一个奴才这般作践。
关键是,过度欺压可能会激起他对兰院的怜惜。
康嬷嬷有些疑惑,“让他犯蠢岂不是刚好?冤有头,债有主,反正是李侧福晋的人”。
福晋摇摇头,“李侧福晋早就因热河侍疾之事被厌弃,便是再多一条罪名也无甚大碍,但因此伤着玉瓶太不值当”。
在旁人看来不管是谁的人,总归是她这个做福晋的没管好内院,没照顾好子嗣。
康嬷嬷记下不提,但陈太监这般肆意折辱旁人,难免让她想起弘晖阿哥刚去世的那段时日,她张了张嘴,还是忍不住劝道,“福晋,陈太监这人还是不堪大用,可千万别被他沾上”。
在她眼里,这种人根本不配伺主子,给个杆子就往上爬,若是因为这次提了他就被粘上,得不偿失。
福晋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陈太监此人见风使舵不说,还一副小人得志的做派,若不是她想探一探四爷对兰院的态度,她绝不会顺水推舟应下这件事。
“再过几日,”福晋点点头,短短一日还看不出前院的态度,“等用完这茬,膳房仍叫刘太监管着”。
康嬷嬷也十分赞同,“刘太监虽说贪财了些,好歹还算懂事,便是之前您消沉低迷的时候,他也毕恭毕敬的伺候着,还算有几分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