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刘太监唉声叹气,不知是为耿主子,还是苏培盛,还是自个儿,就歇了那么几日功夫,怎么就落到这个田地了?
该死的陈德海,肯定是他做的那些污糟事儿惹怒了耿主子。
对,就是陈德海的过错。
苏培盛见他神色认真,冷不丁的身上有些发寒,小腿肚子都有些颤巍巍的,门房出入的册子被迅速找来,二人盯着册子一个字一个字的对着看,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一刻也不敢眨眼。
五月十一、十二……乃至今日,兰院每日都有人出去,却没有再回来过。
小姑奶奶,还跟主子爷闹着脾气呢。
二人对坐无言,见对面之人也是满脸的灰败之色,只能默默的叹了口气。
这都是些什么事!
骡车慢悠悠的走着,身侧繁华的景象越来越少,变成了灰突突的围墙,熏黑的烟囱。
耿清宁撩起帘子,细小的灰尘从干巴巴的地面扬起,让她想到了那年去热河的场景。
那也是一个这样的夏日。
她闭了闭眼,强迫自己看向别处,京郊都是田地,成片的麦浪翻滚如同绿色的湖泊,再过一个月应该就是丰收的季节。
甯楚格抱着额娘的手臂,不知道该不该出言相劝,她已经长大了,身边侍读的家中事也听说不少,尤其是那个叫明月的侍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