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所不欲,却已施于人。
四爷继续道,“年家本属别府门人,圣上并非单纯指婚,而是为了朝政之事”。
大阿哥被圈,目前明珠遗留下的那些势力尽数归属老八,但老八在推举太子一事上跳下窜的实在厉害,已经碍了万岁爷的眼,他出手拆解老八那一伙人是必然的。
怕自己的说得不够明白,四爷犹豫了一瞬,“年家两姓家奴,爷与老八都不会重用他,他便是……的一条好狗”。
耿清宁静静听着,她明白四爷的未尽之意,年家出了一位雍亲王府的侧福晋,任谁看来,都是板上钉钉的四爷党,而八爷的政治团体自然而然就被剥开一个缺口。
年家是一个竖在那里警醒众多皇子的招牌,而年氏,就是将年家紧紧绑在四爷车上的一条系带。
古今皆如此,个人意志在绝对的权力面前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力,她如此,四爷也是如此。
四爷停顿了片刻,却没有得到想要的回应,他继续道,“再过一旬,爷便要去塞外给圣上请安,带你出去散散心,可好?”
见手中的纤白手指微不可见的动了一下,他又道,“这会子草原上正是水丰草茂,在上头跑马,一整天都跑不到边界”。
知晓耿清宁爱美食,他还道,“若是跑累了,就可以直接在帐篷外头燃起篝火,把嫩羊羔子架上去,香味能引来十里内所有吃肉的牲畜”。
“吃完烤全羊,还有人围着篝火摔跤、跳舞……”
刚才的解释与卖惨她纹风不动,可如今的引诱,她却可耻的心动了———在清朝,能出门游玩,真的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只是……
她闭上眼睛,全当自己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