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氏仔细打量着打开的礼盒,小小一个盒子不大,但分外精致,里头是一整套的银鎏金点翠项圈、手镯,花丝镶嵌,翠条生动,上面的火珠层次丰富鲜明,华丽异常。
她慢慢喝完牛乳,又拿清茶漱口,漱过三遍又要了一盏温水,觉罗氏强行按捺下心中的焦急,默默的等着。
“看这项圈大小,应当是赏给明玉那丫头的”,乌雅氏拿棉帕子拭去嘴边微微湿意,“想来不是冲着府里的爷们去的”。
觉罗氏自然是能看出这点的,若是雍亲王冲着大学士的二伯,又或是三伯去的,这赏赐也轮不到她们这房身上。
再说了,她们这房素来是不中用的,怎会影响到二伯、三伯的决定。
乌雅氏漱完口,被丫鬟们服侍着上了床榻,她盯着床帐上福禄寿的绣纹,又问道,“那位耿格格是不是仍在庄子上养病?”
明玉就在庄上,若是只为了赏赐陪侍有功,直接赏给她也就罢了,为何费这趟功夫专门送到府上?
或许,是叫她们这些内宅的妇人感念主子恩德罢了。
觉罗氏只觉得眼前的迷雾一下子就散了,“儿媳听明玉说,亲王府的人都尊她一句耿主子呢”。
乌雅氏笑起来,满脸的皱纹都舒展了不少,“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没想到啊,素来被称为冷面王爷的雍亲王也有为内宠操心的时候”。
她笑了一会,到底还是心疼小的,忍不住叮嘱一句,“事关各人前途,我也不能替你拿主意,你和明玉阿玛好好商量商量,也得替孩子们考虑考虑”。
觉罗氏低声应是,替乌雅氏盖上薄被,又吩咐人将冰盆挪到屋角,这才悄悄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