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凑过来坐在她身边,见她不停的抠着袖子,拽过她的手不叫她与自己呕气,“每逢大事,需有定气,你性子样样都好,就是有些太过于急躁”。
耿清宁悄悄翻了个白眼,自从上回吵架之后,四爷就很爱把她当成闺女一样训诫,“那古人还道:事有轻重缓急,况且,跟咱们自家孩子,哪有这么多讲究”。
没错,她就是在故意抬杠。
身后梳头的小太监和小桃头都不敢抬,只盯着眼前的头发丝,仿佛天聋地哑一般。
四爷人往后一靠,长长一叹,“爷不过说了一句,你就有百句千句等着爷,唉,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耿清宁有一瞬间跟不上节奏,她狐疑的盯着镜子里的四爷瞧,觉得铜镜不够清楚,距离还有些远。
真受伤了?难道她刚才的语气真的很重?
耿清宁皱起眉毛细看,又怕影响不好,将身边梳头的下人挥退,才扭头去看他的脸。
……偏偏他转过脸,不叫人瞧。
啊,真生气了?不至于吧,四爷这么小心眼的吗?
耿清宁忙用双手去捧他的脸,“别啊,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说顺嘴了,下次不……”
话还未说完,就在他眼里、嘴角瞧见还未来得及隐藏的笑意。
她冷哼一声,手上用力,差点把他的脖子扭断,“下次还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