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科多已经快步上了二楼,他气都没喘匀先在桌上来回看了两眼,冲着楼下嚷道,“来一份羊杂汤,多放肚丝,少放白菜,再给爷上五个芝麻烧饼,对了,再要一罐子油泼辣子”。
掌柜自然无有不应的,片刻功夫,就亲自端着一个木质托盘上了楼,只是还没走到雅间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
啧啧,这些贵人就是讲究。
不过,只要银子到位,打工人通常是没有二话的,他将托盘递给一旁的侍从,又行了个礼才转身下楼。
小全子还未将托盘里的东西一一摆好,隆科多已经迫不及待的对着碗口喝了一大口羊杂汤,许是觉得味道不过瘾,又从旁边的辣椒罐子里头连舀了好几勺放进汤里,直把奶白色的汤变成红色才善罢甘休。
他一面将烧饼撕成小块泡进汤里,一面笑道,“实在是对不住,昨儿值的是后半夜,一觉睡到下晌午,没来得及用午膳,四爷原谅则个”。
四爷扬起下巴,苏培盛就端了一盏杏仁茶给隆科多,“舅老爷莫急,喝杯杏仁茶,仔细伤着胃”。
隆科多端起茶盏一饮而尽,视线看到一旁刚买的花儿上头,刚才他来之前已经寻人打听过了,这便宜侄子来的时候没有带什么女眷,只带了个外甥孙女。
这花儿难不成是哄孩子的?
不对,刚才进城的时候,好像看见了雍亲王府的一辆乌蓬青底的马车,周围随行的人都是太监,想来是随行的女眷才是。
啧啧,没想到,这便宜侄子竟然也是个爱花怜草的性子。
这样一想,隆科多就更自在了,他咽下口中烧饼,指着楼下有个弹唱的父女俩,“四爷要不要发发善心,救救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