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她熟,四爷肯定又在发脾气了,
唔,既然有空发脾气,应当父女二人都是平安的。
不过,耿清宁摸着下巴,要不,她等会再过来?她可不想去做出气筒,去哄那个炮仗。
说走就走,她转身便寻甯楚格去了,没有丝毫留恋。
李怀仁眼巴巴的在原地站着,他望了望耿主子离去的身影,不知该撵上耿主子,还是该留在此处打探消息。
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立在原地,招手唤来他的徒弟李成。
外头,师徒俩小声嘟囔着近况,屋内却是寂静一片,所有人都僵在原地,四爷胳膊上的白色纱布逐渐透出几丝血色。
应当是太过用力导致的伤口渗血。
苏培盛心口狂跳,这伤口是前日所致,怎会在今日突然挣开,他缩了缩肩膀,甚至不敢偷瞄主子爷的脸色。
什么劳什子爱不爱的,到底是能当饭吃,还是能当银子花,怎么突然就这么吓人呐。
还有这位乌雅格格,竟然敢如此放肆,怕不是在屋子里关疯了罢。
但是在主子身边伺候的人都是有几分眼色的,他不等主子爷吩咐,甚至顾不得规矩尊卑,随手拿起旁边本用来包扎伤口的面帕,就往乌雅格格的嘴里塞。
他实在没有胆子再听她吐出的任何一个字。
四爷眸色暗的吓人,往日清冷俊逸的面容阴沉下来,屋里众人只觉得从脊背处泛起一阵阵的冷意,喉咙干的发涩,一时间连口水都不敢吞咽。
被目光订在原地的乌雅氏,更是全身如置冰窖,甚至不自觉的在微微颤抖,仿佛被猛兽扼住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