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屋子里怪尴尬的,煤油灯烧的正旺,噼里啪啦的响着,顾楚骁轻柔的给她捏着脚底,陆芙儿打量着这间屋子。
确实是泥巴糊的房子,麦草和黄泥绞着垒起来的,里面的家具也没几件,显得房子很大。
虽然已经做好他很穷的预设了,但真实看到家徒四壁的样子时,还是很犯愁的。
即就是那群知青把门房的钱赔了,也盖不起砖瓦房。
顾楚骁看她打量着家里,愁眉苦脸的样子,咬咬牙还是什么都没说。
帮陆芙儿擦干净脚,他匆匆的端着盆子走出去,躲在厨房的灶火旁把身上的绷带换了一遍。
陆芙儿左等右等,顾楚骁还是没回来:“难道是又去干活了?他还一身的伤呢。”
正要下地去找找看,顾楚骁甩着手上的水走了进来:“怎么了?想上厕所吗?”
“想去找你来着,你干什么去了,那么久的。”
“我也洗了个脚。”
顾楚骁把门关好,再用大木桩子顶住,这才放心:“快睡吧,晚上要是上厕所,你就喊我。”
上了炕后,总感觉顾楚骁比陆芙儿还要紧张,一会儿东张西望,一会儿欲言又止,陆芙儿看他紧张到手足无措的样子,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关灯吧。”
“关灯?”顾楚骁反问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是要把灯吹灭。
他拿了铁罩子将煤油灯的烛火罩灭,整个屋子瞬间陷入黑暗。
月光透过白纸蒙蒙的投了进来,却也只是能看到模模糊糊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