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娃怎么这么死犟呢?就那么爱干活吗?”
周玉兰盯着顾楚骁在篱笆那头里忙碌的背影嘟嘟囔囔,似有不满:“有时候人就是特别奇怪,他这宠你的时候,我觉得心里不踏实,不宠你的时候,我觉得心里更不踏实。”
“芙宝,就是跟你一个屋的时候,也是眼里有活吗?”
陆芙儿正在摆抹布擦饭桌,用力的拧干毛巾上的水分后,又发现太干了根本擦不了,她又把抹布放进盆里重新摆:“还行吧,真挺照顾我的,有什么也都是让着我,想着我。”
“那还真挺难得。”
周玉兰把没烧完的玉米芯摆整齐码在墙角,突然发问:“也不知道叙叙和哪个金富啥情况了,我在地里的时候听人家说刘金富真和张秀兰断了,现在住在沟里的烂窑里去了。”
“今天我没看见我舅舅他们一家。”
擦完桌子扫完地,家里的活就少了一半。
顾楚骁差不多把字典一半的字词都学完了。
真的是自律上瘾了,他每天晚上都会主动提起复习字的事情。
学的也是越来越好,一考一个准。
陆芙儿教给他怎么认音节和查阅字典后?就再也没管过他学习了。
只是纠错,不再引导。
“芙儿,等我把这本字典学完,是不是就不用学习了?”
陆芙儿轻轻握住他的手腕:“不会,学无止境,只要你想学,什么风格,什么专业,什么类型,你都能学到。”
她拉鞋底子的手顿了顿,随后又装作毫不在意的闲聊语气:“你想过以后想做什么样的人吗?”
“不管成为什么样的人,我的身边都不能少你。”
顾楚骁的食指有些颤动,他并不是那种十分擅长表达的人:“我只想当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