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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这个恐怕不行。”章丰将匣子盖了起来,面上带了羞愧之色:“初时我奉了使君之命来京时,使君便曾说过,家中余财甚多,却一直没有能登得上台面的子孙去撑,素日里只得依附于嫡枝人脉,处处受人制肘,以至迟迟不能往京中发展,其心甚为遗憾。”

“这次他听说三娘子与侯府定了亲事,便给嫡枝递了书信,说是想阖家前来,给三娘子置办嫁妆,参与宴请,却被嫡枝们的叔伯,给斥了回去,连小的带着银票上门,也被拒绝了去。”

“后来,使君便知晓了,嫡枝那边只愿花用银钱,却不愿他有出头之日,便将希望寄托于三娘子身上。”

“可小人来上京这么久,别说见到三娘子了,连听到的都是不好的消息!”

“小人这么说,侯爷可能会生气,但是小人还是得将话铺开了来。”

“以小人之见,若是三娘子得侯爷府上看重,她一个足不出户的寡媳,怎会传出如此多的不雅名声?便是小人使君处在乡野之处,家中诸事,邻里也甚难知晓。”

“三娘子才入侯爷府中不过半月,就算是她真的举止不端,也不该这么快就传到外面来。”

“所以小人猜着,许是世子逝去,侯府里不待见三娘子,所以才任由她声名狼迹,待到某一日处置起来,才不会被传言负累?”

“若真是如此,使君定然不愿家中资财打了水漂——还请侯爷能够明示一二,小人方好做下步决定。”

传言,刘乐自是听到过,当时他也惊讶于传出的速度,但这对于侯府来讲无伤大雅,且可让外人看到侯府底气不足的假象,有利于遮掩世子假死真相。

且,这些传言势必会激怒那人,让他再次以身犯险露出和迹,自己也可守株待兔,免于四处查找奔波。

这些事,自然不能与外人讲。

刘乐微阖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