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平安巷,许三七撑着伞,脚下逐渐浮现诡异可怖的长影。
不同的门,如出一辙的手法,按住了门板。
屋内也有人,许三七听见自己喊:“乌山叔!”
脑后先一步而来的钝痛,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模糊的片段
“我和你阿爹是过命的兄弟,丫头要喊我阿叔。”
“小三七,阿叔要去找你爹了,过两月再来看你。”
血色被雨埋进泥里,高大的男子背光立着,出手利落不留情面,一点儿也不像那个会给她带枣仁糖的行商。
门没关,院外有人惊呼:“来人!来人啊!”
“往外跑。”被唤作是乌山叔的人推了她一把。
许三七浑浑噩噩地循着声跑出去,而后又手脚瘫软地绊倒在门槛上,栽出闷重的一声。
“”
“啧,怎么跟你爹一样是个孬的。”
男人后头说的话像是隔了一层布,模糊得叫人听不清,许三七感觉意识逐渐回笼,一扇扇门板在身后关上。
“丫头,你爹娘把你丢掉了,好好过自己的日子。”窸窸索索的声响自身侧离去。
睁眼是陌生的房梁,许三七抬手,指间的血迹被细细擦过了,环顾四方,她躺在榻上,榻前立了一张香云纱屏风,靠窗的茶炉煮着水,咕噜地冒泡。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胳膊止不住得战栗。
门外有说话声——
“要她留下?凭什么,就凭你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许是怕惊扰她,木兰就连嘲讽也压低了声。
“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