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苏婳就看到他伸手扯下了覆面的黑巾,冲着李玄知微微一笑,平和道,“淮王殿下,好久不见。”

李玄知死死盯着他,一言不发。

这时,苏婳忽然听到身侧的月见咬着牙低低骂了一声畜生,她才刚回头看去,却见月见忽然提着大刀催马朝着那人而去,声音满是恨意道,“祁年,你这个畜生!你给老娘去死!”

李玄知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眼见着对面的弩箭又重新架了起来,苏婳也来不及去拉她的马,只能高声道,“旺福,茶宝,拦住她!”

话音刚落,旺福和茶宝就从原地跃起朝着月见和她胯下的马而去,最终在那马的前腿快要迈过那条线时,合力将月见从马上扑到了地上。

那匹马没能及时停住马蹄,就在它前腿迈过那条线的一刹那,帝都禁军之中再次万箭齐发!

马儿的身形猛地一滞,随后哀哀嘶鸣了一声,阖着眼重重倒在了地上。

祁年看着被扎成筛子的马,哈哈大笑起来,在这片寂静的树林中显得格外诡异。

“为什么?”李玄知看着笑得张狂的祁年,低低出声道,“祁年,为什么?”

他的声音并不重,可祁年还是听得一清二楚,他慢慢收了笑,定定看向李玄知。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跟着你除了每日畏畏缩缩的过日子,还能得到什么?”半晌,祁年忽地扬唇一笑,满是讥讽,“南陆和月见愿意蠢得一直跟在你后面,我可不愿意。”

“更何况,如今我也不是孤儿了,我既然有家可回,我为什么还要跟在你屁股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