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不喜。
太医可是说,父母酗酒生出来的孩子或许会有不好之处,他也是当面听见的。明明知道,为什么还吃醉了来?
“果然呢,在奶奶心里,我就是会无故吃醉的人。”温从阳向前走了一步,语气像在笑,又像嘲讽。
“我并无此意。”纪明达收敛笑容,直直看着他,“大爷想多了。”
他是什么人,难道自己心里不清楚?倒还要这样问!
“奶奶有没有这意思,自己清楚。”温从阳大步走过她身边,迈入房中。
纪明达深呼吸两次,跟了进去。
丫鬟嬷嬷捧茶捧水,服侍洗手。温从阳擦干手,把棉巾丢给一个丫头,又张开手让丫头脱衣,问:“老爷太太说,奶奶想给我捐个官?”
“是。”纪明达走到他身前,替了丫头,亲手给他脱下外袍,“有个身份,大爷在外行走也方便些。”
她想将外袍递给丫头,手腕却被温从阳紧紧钳住。
“大爷!”纪明达冷下脸。
他难道想动粗?!
但温从阳并没有进一步动作。
他甚至还笑了,就这样握着纪明达的手腕,问她:“是想我在外行走方便些,还是想奶奶自己有个身份,在外见人更有颜面?”
纪明达愣住了:“大爷怎么会这么想!”
她也气得想笑,问回去:“本朝不比前朝,捐的官难有诰命,大爷难道连这都不清楚?”
“虽然难,可这毕竟是理国公府!”温从阳扔下她的手腕,冷笑,“虽然比不得安国公府还有国公爷的尊贵,到底也有几个亲戚朋友,找一找人,使上几千银子,有什么办不成的!”
纪明达竟不知怎么反驳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