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纪明遥比较模糊地说,“是还不到时候。”
崔家的内事,没必要对纪明达尤其是纪明德说得太清楚。
温夫人也不是不明白明遥的顾虑。
她虽难免觉得好好的回门日子,这样太过生分,却也不再多说,专等一会散了,私下再细问,只又说起礼单,笑问:“是你嫂子预备的?”
“是,”纪明遥笑道,“嫂子疼我,连礼单都备了三份,让我选一份。”
温夫人便笑说:“果然疼你!但这也太麻烦她了。你回去和她说,今后都是骨肉至亲,不必再如此小心。”
“是!”纪明遥连忙应下,又笑道,“果然这话还是得太太说才好,我晨起本来也想说,又觉得不合适、不够分量!”
“你呀!”温夫人疼爱地摸摸她的脸,“我算知道了,原来说那一长句,是替你嫂子表功呢!”
纪明遥“嘿嘿”一笑。
她两人亲昵无间,纪明达坐在一旁愈发胸闷。
纪明德坐在下首,将上方三人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攥着手帕,她仔细称量。
她是不可能再与二姐姐好的了。大姐夫的前程自是远不如二姐夫,可二姐夫她用不上,便是无用,还不如一心站着大姐姐,起码大姐姐愿意帮她。
那她该说些什么,才能让大姐姐高兴、二姐姐难看?
寻见一个空,纪明德便开了口。
她笑道:“孟恭人想来是不熟悉咱们这样人家的礼数,所以才为难,连礼单都写了三份。二姐姐本来和孟恭人好,怎么不先帮着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