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秋闱、春闱,只在号房中,一连九日,也不算什么。”他又道,“已经亥正二刻,夫人快睡吧。”
他吹熄灯烛,合拢床帐。
纪明遥抱紧他,缩在他怀里。
崔珏也瞬时环住了她。
“八月初九开考,”纪明遥算,“上一科是八月二十七日放榜,上上科,我记得是二十八日放榜。再上一科——”
“也是二十八日放榜。”崔珏语气轻松,手却不由将夫人抱得更紧,“至多二十几日,我就回来了。”
“也就不到一个月。”纪明遥说。
“是,不到一个月。”崔珏附和。
帐内昏暗无声。
两人都没再说话。
纪明遥向上摸索。
她轻轻吻上了崔珏的唇。
……
次日清晨。
崔珏安静离去,没有叫夫人起身相送。
……
八月初九,秋闱第一场开始。
纪明遥独自躺在家里。
成婚四个月了,她与崔珏日夜相伴,几乎没有分开过超过五个时辰。
她已经习惯了每天见到他,与他一起吃饭、一起练字、一起看书,习惯了他给她洗澡更衣、与她一起入眠,习惯了他的照顾。他还是会暗暗吃女护卫们的醋,有机会就亲自教她骑射习武。
生活里已经处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