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是我吗?”郑玉茹清冷地看着他,“是那个叫金凤的人吧?”

“不不不!”江顺急忙解释,“我不是想她……不不不,起先想的是她,但后来不是……”

“既然你说你想的是我,我也来见你了,你怎么就不能撂一回面子?”郑玉茹垂下了眼眸,掩住眸中的嫌恶。

江顺默了默,“玉茹,我这两年是怎么待你的,完全是比照着正头夫人来的,你自己莫非不知道?京城里有多少人在闲言闲语,可我都……”

“你闭嘴!”郑玉茹忽的忿忿看向他,“我是奴籍,你按着正头夫人待我,人家议论不正常吗?可你呢?你是怎么待那些人的?!”

江顺眸中划过怒意,却强行忍着,“那时候,你不是觉得十分解气吗?”

“我敢说吗?!”郑玉茹低吼着,“那时候你是郎将,我是下人,你把人悄悄处置了,又跑来问我欢不欢喜,解不解气,我敢说什么?!”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江顺的眸光阴了下来,“这么说,你对我是一点情意都没有?”

郑玉茹怔怔看了他许久,方才开口,“你就说吧,和离书,写不写?”

江顺没说话,只是拢了拢衣衫,下了地,就着茶壶喝了几口冷茶,方才道:“你回吧,去做你的平民百姓,打今儿起,你再也不是我江顺的侍婢了。”

郑玉茹还想说什么,却觉得喝了那冷茶之后,江顺整个人似乎都变冷了。

冷气直逼她的面门。

到底做了奴婢多年,见到主子这种阵势,郑玉茹还是下意识打了个冷颤,直想找地方躲起来。

她方才的气势敛了,怒火压了,再不敢多言半句,灰溜溜起身逃了出去。

江顺看着她匆匆的背影,久久都没有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