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贵妃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心里感叹道：“没想到皇后这般单纯……”

宋正不知道他们的对话，还有第三个人在场。他背对着柳贵妃，又十分紧张，所以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的存在。

“皇后娘娘，董昭仪的身体应该并无大碍，因为这药，应该只会对男子有效。”

宋正小心的抬起头，观察着周子矜的神色，心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皇后娘娘再装傻也没有必要了吧？

“那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周子矜庆幸的说到，大大的眼睛里面，装着的全是无辜，“所以董昭仪没事，皇上有事，是这个意思吗？”

“这……”宋正汗都顺着额头流下来了，深深的感觉到，自己若是女子，身在后宫，怕是连骨头都要被吃得一干二净！

他矜矜业业惯了，不像上一任院使，圆滑得跟泥鳅似的，最会规避风险。

宋正做不到那样，纠结了半天，还是说了实话，“皇后娘娘，这药是助兴的药，而且微臣以前从未见过，很有可能，是外邦来物！”

“什么？！”周子矜捂住嘴，连连后退，还是辛夷扶了一把，这才站稳。

她看起来吓得不轻，宋正也被她的反应吓得不轻，突然有些自我怀疑，说不定皇后娘娘是真的不知道呢？

你看，她被吓着的样子——又真实，又美丽……

周子矜病弱如西子，被这冲击的消息一吓，眼睛都有些泛红了，“竟然是外邦来物，究竟是什么人，要用这种药来害皇上！”

她又惊又气，偏偏声音柔柔弱弱，明明是在发气，听起来却是在跟撒娇抱怨一样。

宋正赶紧低着头，不敢直视。而偷听的柳贵妃却是搓了搓胳膊，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