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簌簌挂上电话哭着和儿子说:“他们说你爸爸不能拉回家里。”

不能拉到家里,只能去殡仪馆,或者火葬场,后两个地方都要提前安排。

时亭松死的突然,肯定是之前没有订殡仪馆的,火葬场更不要说了。

“医生,医院里可以找人来做超度吗?”宁有光问。

“不可以。”

“好的,我们知道了。”宁有光转头问柳簌簌:“阿姨,现在很晚了,我们去附近找个酒店住一晚上吧。”

人死了,忌讳的人家是不让活着人穿着一身见过死人衣服的人进门的,就时家那些人对待望月一家的态度,宁有光觉得今晚他们去酒店比较保险。

柳簌簌和时望月两人现在就像是无头的苍蝇,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好不容易,身边有个能拿主意的,他们当然听她的。

一旁的医生见到一个小女孩这么冷静的安排,觉得还挺稀奇。

“是,你们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联系好了殡仪馆再来医院。”

“好。”柳簌簌失魂落魄的点头。

很快,医院太平间工作的人推着车子,把时亭松的遗体包好,从手术室拉去了太平间。

时亭松推入太平间的时候,时望月哭倒在地,凄惨如小兽哀嚎。

宁有光陪在他身边,眼泪也不停的流。

当天晚上,宁有光陪着望月在酒店里说一晚上的话。

小孩一开始不说话,就是哭,哭到了很久,才开始说:“姐姐,我没有爸爸了,我没有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