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专业啊。”校心理咨询老师惊叹。

“我对这些比较感兴趣。”

两人就着心理学方面的知识聊完,宁有光看着靠在旁边墙壁沉默的周全妈妈,走了过去,“阿姨最近很担心周全吧。”

“是啊。”原本僵硬木讷的中年妇女,深深叹气,眼里有着戒备。

她把她的一切状态都看在眼里,依然眉眼带笑,声音温柔的和她说话。

“周全伤的那么重,做妈妈的肯定是最担心的,阿姨最近辛苦了。”

她这话一出,周全妈妈眼底的戒备就散了许多,她眼眶微红,看了看校领导,又看了看病房,才呐呐的说:“我也做不了什么,哪里辛苦?大家才辛苦。”

“怎么做不了什么呢?您哪怕什么都不用做,每天在医院陪着周全都足够辛苦了。”

“我也做的不好。”周全妈妈缓缓低下头,眼泪滴在了地上,“我要是做的好,儿子也不会这样了。”

这几天在校心理医生不停的做思想工作下,她也不是完全没听进去,只是因为儿子跳下楼的后果过于惨重,她无力为此买单,浑身都充满了恐惧。

活在恐惧中的人,怎么可能有能力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负起责任呢?

宁有光是理解的,因此,她继续温柔的跟她说:“其实很多父母都做的不好,但是他们不知道。”

这个被痛苦纠缠,全然无助的女人抬头,随后,她只见这个面容依稀稚嫩的少女,一双清凌凌的眼,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底没有任何责备,有的只是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