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这个人其实耐心不好,管理能力也不行,公司里许多事儿都幸亏有有还有朋友们帮忙,如今家里家外又都是你明姨在把空着。”
时望月看了眼宁弋,对方脸上还挂着些许的骄傲。
他忍不住想,宁伯父有这样的认知,也难怪如今快五十岁的人了,身上还有那种属于艺术家的天真气,才能一如即往保持灵气,拍出高水准的作品?
“说起来,我记得小时你比我们家有有还小吧?”宁弋对时以白笑了笑。
时望月低头喝了一口水,“比有有小不到半岁。”
“哦。”宁弋点头:“还真没看出来。”
“伯父是不是觉得我看起来不够有趣?”时望月微微垂眸。
太过一本正经的人在艺术家眼里总是无趣。
“没有没有。”宁弋看他那瞬间谨慎下来的模样,赶紧摆摆手,“男孩子稳重点好,稳重点就会更懂得责任感。”
时望月挺直背脊坐在宁弋面前。
“不知道伯父知不知道。”
他低头微笑。
这个笑容落在宁弋眼里,有几分强颜欢笑的味道,“晚辈父亲早逝,母亲改嫁,爷爷和奶奶对我也不算亲厚,这些年我一直都在美国,不比家里其他堂兄弟姐妹陪在他们身边更讨他们喜欢。”
他低头摩挲着杯子,“一个人生活在外,如果不稳重点,不早早知道何为担当,恐怕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艰难求生。”
这时家孩子……着实有点惨。
年纪轻轻就出国求学,又创下几家公司,全凭自己打拼,从国外到国内身边也没个亲人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