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往大楼里走,宁有光就忍不住边想她和对方做的这几次个案——

他们以后的交集可能也不会多了。

就算他暂时跟她住在同一栋楼又怎么样呢?

她不在这里常住,他十有八九也是不在这里常住的。

生活上没交集。

治疗上可能也很快不会有交集了。

为何这样揣测呢?

因为他们在一起合作了这么多次,疗效真的是完全超越了她的预估范围。

……

入行之后,每一年年终,宁有光都会给自己的患者做个统计。

这么多年下来,保守估计,经过她治疗的患者,有将近一半的患者得到了完全的治愈,一半的一半的患者的病情大有好转,余下的一半的一半她无能为力。

但正是这些让她无能为力的案主才是最难评估的。

因为很多事情是很久之后患者才开始意识到并理解。

而只有到那个时候,他们的治疗才能够发挥作用。

她经常收到治疗了很久的患者的微信或者电话——

“宁老师,接受您的治疗时,我什么感觉也没有,但现在我发现我的生活好像有了变化,您的治疗对我确实帮助挺大的。”

也是这样,她才意识到,有时候,她在給案主做完个案后,自以为没有什么效果。

但很久以后再收到案主给她的反馈时,发现好像也不是没效。

就是因为这种种情形。

她才难以对这几次給时望月作的治疗下结论。

但是现实又摆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