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清明,又露出同样的冷淡来,直白拒绝:“不用了,我有哥哥就好。”
何秩心头微动,他将俞觉护在身旁,道:“他怕生。”
室友们遗憾地走远。
俞觉刚刚替他解了围,却也不动声色地拂开了他的手,站远了一些,冷静地看着他:“何秩,原来老师你,并不姓宁啊?”
何秩抿唇,声线沉了下去:“对不起,我原本的身份,不太方便去做家教,所以,只能这样,我对你,没有其他恶意。”
突如其来的谎言被戳破,两人之间的氛围瞬间凝滞下来,俞觉一直注视着他,眼中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既然不方便,那你为什么还要做家教,找到俞家,也是刻意的吗?”
他实在聪明,片刻时间便想到了这么多,何秩却无法将他真实的心思说出来:
“我不是为了俞家而这样做的,你不用担心。”
俞觉越发冷静:“你怎么证明自己?”
往日的和谐被揭破,何秩才发现,俞觉从未对自己展露或交待真心,而两人之间微妙平衡的关系也接近碎裂。
何秩心脏揪起,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无法接受俞觉从此疏远他的结局。
明明,在作出要伪装成家教接近他的决定时,他就已经想到了这种意外情况,那时他的考虑是,直接离开,及时止损。
可真的发生这种情况时,他竟没有了当初做判断时的魄力。
看到俞觉以一视同仁的冷淡态度对他,他感觉到呼吸困难,心脏被什么紧紧拽住,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