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衡巧答应。
她虽然也告诉自己要有防备之心,但她更希望,此去坦途荡荡,所遇皆是温暖与良人。
夜深了,她躺下后,想起了陆宇。这些天他几乎天天会给她发消息,还叮嘱她,不方便的话不用回复。他和她说学校的趣事,说他的日常,每天的分享好像成了他的习惯,每天看他的分享,也成了她的习惯。
她没有和他说,明天她会去,她想到了那时,给他一个惊喜。
此时,省城某机关大院一栋单元楼里,五楼的灯光还在亮着,夏家一家人坐在客厅,三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三人都不说话,空气安静得只剩下墙壁石英钟的滴答声。
最终打破安静的是王孟春,她冷冷说:“楚程,你自己什么身份,你自己要明白,你不是青年后生了,做事情三思而后行,不能再凭着你的冲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我做了什么?”夏楚程也是冷冷的,“你不是想着法子查了我吗?查来查去,你倒是查到什么没?”
王孟春的脸瞬间红了,她紧闭双唇,不再说话了。
“想把我查进去,再让爸把我保出来,给我教训,让我在你面前像一条被驯服的狗,由着你牵着鼻子走?”夏楚程越说,脸色越冷,“这些年,你这个伎俩到底用了多少回了,哪一次得逞过!”
王孟春站起来,什么也没说,往房间走去。夏楚程把床铺搬到书房去了,卧室里冷冷清清。
夏紫莹默默看着父亲,幽怨地说:“爸,我能说几句吗?”
“你说。”夏楚程的脸色缓和很多。
“妈妈这么做固然过分了点,但不是这样,您这一路走来,能这么平安吗?”
“我心里有原则。”夏楚程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