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眼前这个姑娘也是一样,顶多嘴硬一会,最后还不是得乖乖给她让座。

吊梢眼阿婆又看了一眼卧铺。

这可是卧铺啊,还是最舒服的软卧,少说也得花个十来块钱。

要是占了去,那她这一路都可以不用再站着了,可以舒舒服服地睡到目的地。

想到这,吊梢眼阿婆又是一番唱念做打,在地上又哭又闹,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那逼真的表演,看得叶婉宁叹为观止。

要是没记错,这卧铺是她的吧?

给这没脸没皮的一弄,倒好像是她占了人便宜一样。

终于有人看不过眼,来替吊梢眼阿婆说话了,指责叶婉宁道,“你一个年轻姑娘,有手有脚的,站着不行嘛。”

“人家阿婆年纪都多大了,也不知道让一让她。”

“就是,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尊老爱幼,爹妈怎么教的?”

众人的指责像箭一般,簌簌地朝叶婉宁射去。

大家争先恐后地开口,仿佛说慢了,自己就是那个不懂得尊老爱幼的人一样。

在大家的连番诘问下,跟叶婉宁同个包房的腼腆妹子都变了脸色,从身后拉了拉叶婉宁的衣角,小声道,“要不就让给她吧。”

叶婉宁面不改色地道,“那是我买的卧票,凭什么让给她,凭她不要脸啊?”

她揉了揉眼睛,将眼角擦得通红,看起来就像刚哭过的样子,委委屈屈地道,“阿婆,不是我不想让给你,只是——”

她扫了一眼围观人群,“只是,这张卧票是我爸给我买的。我妈死得早,我爸临死前用尽所有的积蓄,给我买了一张卧票,让我去投奔远房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