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殷丘又朝孟舒澜竖了拇指,“不得不说,你这几句话说的还是中听。不枉费晏帅对你的倾力栽培,还算配得上我们小将军。”
这几句话说得,孟舒澜差点儿给气笑了。
商鸣哭笑不得地按着发紧的眉心,他就不该相信这大老粗能说出些什么讲道理的话来。
“时不我待,就按此前商量的行动吧。”
孟舒澜收敛神色,郑重地道,“愿此战之后,还能同诸位将军一同畅饮!”
殷丘与商鸣肃了神色,却没有应答。
对于此战,他们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
一刻钟的时间,三人各自带队出发。
塔里尔城楼之上,晏家军与西戎兵已是战成一团。
城楼上,尸骨堆积如山;城楼下,亦是宛如炼狱。
攀上城墙的晏家军杀退一波西戎兵,立马又会有新的人补上,将他们堵在城墙边上,斩杀,抛下城墙,再迎上新涌上来的人。
城楼上战况焦灼着,城门前攻城车已经破门而入,却被门洞中的拦车障卡死在门洞里。
簌簌的羽箭铺天盖地地朝着城门外覆盖而来。
孟舒澜带人偷摸上了城门口的城楼时,毒人还没出现在城门,城门下还是西戎的弓箭手,对第一批冲进城门的晏家军进行射杀。
好在卡在城门里的攻城车,以及破碎的城门形成了临时的屏障,为其之后的兵卒挡下了大半的羽箭。
自城门口收回视线,孟舒澜瞧向屯兵所出口处,一个传令兵正跑出来,往指挥弓箭手的将领跑去。
孟舒澜眼一沉,对手下人使了个眼色,瞄上了还在城楼上戒备的西戎兵。
“有人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