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顽童从前,可是谁的面子都甩,做事全看心情的。
燕七欲言又止,盯着晏清看片刻,终是在晏清抬眼看过来的时候,低下了头,恭声道:“属下领命。”
“路上小心。”
晏清叮嘱着。
燕七颔首,踏出一步,却又回头:“我把鸿影调过来跟着你。”
看着燕七不放心的神色,晏清垂眼,微翘了一下唇角,有些无奈地妥协:“依你。”
燕七这才出了营帐。
半夜,晏清帐内灯未熄,红妆持着军报大步走进来:“将军,塔里尔急报!温哲茂已经攻占塔里尔。”
晏清在行军册勾画的笔一顿,抬头问她:“什么?”
红妆重复了一边军报中的内容。
殷红的朱砂滴落在纸上,晕开一片。
在听闻塔里尔被攻陷,城中幸存者不定时,晏清心中都是一空,满是军情谋略的脑子,霎时一片空白,几乎是下意识地问出了口:“舒王被俘?”
红妆摇头:“没有舒王殿下的消息。”
晏清指节收紧,羽睫轻垂,说不出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悬着一口气。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晏清好似从这句话里得到了安抚,定下心神,搁下笔:“传令全军,整军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