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是忘了,在我上任防御使之前,我还是圣上亲派的钦差。”
晏清坐在大堂正中,居高临下地看着堂下的吴放,“享五品以下官员罢免、任命、裁决之权。对外派京官,亦有先斩后奏之权。”
“不可能!”
吴放阴狠地盯着晏清,“你上一次私调西北联防营兵马,更无令攻打羌国,温良那么多疑的人,怎么可能赐予你这么大的权力?!”
“看来你的消息很不灵通。”
晏清一边示意衙役将吴放绑起来,一边给在场的人解释,“上一次,圣上对我的处理方式是——功过相抵,不追究其他任何连带责任。”
“咱们这位圣上,似乎比你想的要大度。”
晏清嘲了吴放一句,便不打算再给他废话的机会,“拉下去,明天午时问斩!”
衙役这次倒是行动迅速地将骂骂咧咧的吴放直接拉了下去,没了吴放的谩骂,大堂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晏清为越权的事向于耀宗道了不是,于耀宗自是连连摆手,谢她为民除害。
只有郭佑宁捏着呈上府衙的证据,一言不发地翻看。
在晏清向他询问监斩吴放一事时,郭佑宁才将手里的证据往她面前一扬,问道:“这些里面,有多少是作假的?”
“这些没有指名道姓的证据,都是假的。”
晏清毫不避讳自己作假证据的事,却也在郭佑宁的脸彻底黑下来之前,向他表明,“证据是假的,内容却是真的。有人复原了这些被摧毁的证据,根据被扣在边境的实际赃物,以及参与其中的共犯印证,偏差不到百分之一。”
郭佑宁骤然收紧了手,手中的一叠纸张顿时皱成了一团,“你私调北疆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