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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忙连声说着“无碍”,那洗尘宴本来就是为了接待尚书大人才办的,他袁县令来不来关系不大,现在麻烦的是付大人不可能与宴,也不大可能接见他们了。

让人去把原本定下的酒席取消,这群员外富商站在原地目送车队向着县城内去。

回想着方才看到的马匹跟护卫身上的伤,再想到那股血腥气,彼此都从近旁人的眼中看出了震惊来。

“这是……连云寨的那群马匪干的?”

“错不了!他们真是太猖狂了!平日洗劫往来商队就罢了,现在居然把手伸到朝廷命官身上……”

人群中不知哪个小声道:“他们猖狂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至于威胁朝廷命官的性命,不也不是第一次了吗?”

官道旁的众人一时无言。

有衙役开道,街上百姓并不聚集,车队很快就来到了县衙。

马车上,陈松意远远地望着县衙大门。

云山县确实有大县之风,县衙修得也比其他地方气派,只是连年大旱又遭虫害,田地里颗粒无收,很多人都放下了锄头,选择进入山中落草为寇,所以没落了下来。

而且历任县令都为匪患而头疼,曾经气派的县衙也顾不上修整。

如今放眼望去,县衙年久失修的地方随处可见,目之所及都是红漆剥落,砖瓦破损。

对云山县的这位县令,陈松意原本没能第一时间想起他是谁来,可方才见他来官道旁迎接付大人,唤他老师,她便想起了这位县令的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