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那人掐准了今日他的反噬必会发作, 谢无祭垂眸将巾帕收回衣袖, 不答反道, 语调微沉:“我不是将那没用的东西交予你了,为何它未护在你身前?莫不是它消极怠工?”
闻言,承影剑哀怨地低吟,恹恹飞至余菓菓身后藏了起来,探出半个剑柄。
对上谢无祭寒凉的眸光后,又老老实实地躲在余菓菓身后。
“不怪承影……是我太过震惊,未能及时将它握于手中,这才给了楼观玉偷袭的机会。”余菓菓莫名觉得这一世的承影既好笑又可怜,谢无祭一如既往待它如外人,她安抚性地点了点它的剑柄。
而且楼观玉那道禁锢符咒太过诡异绝不似他所有,即便是她都未能察觉到它的气息。
“话说回来,阿祭你为何不接传讯符咒?”
谢无祭像是想到了什么,捏着眉心问:“你用的可是那张岐黄色的符咒?”
“不是这张还能是……”余菓菓理所当然地颔首,说至一半见谢无祭眸中划过‘我就知晓’的神色后,迟疑道:“难道魔族的传讯符……是那张朱红色的……”
“罢了,此事怨我。”谢无祭松开手,微微侧身将她护在身后,眸光瞥过还在避难的某柄‘没用’的剑。
浅蓝色剑光流转,长剑争鸣,落入他手中。
蕴藏无尽锋芒的魔剑承影直指案几那处,握着承影剑的手骨节分明,白皙的肌肤如玉瓷,如它主人一般。
谢无祭挑着眉:“楼观玉,你莫不是认为本尊会放任他人在眼皮底下做手脚?”
那双带血色的手方触及桌帔就被一道凛冽的魔气划伤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