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又如何控制周遭的冥火不侵蚀他们几人?她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问题的答案似乎就在高台上的棺椁中,那人是谁?
怀揣着无法想透彻的问题,余菓菓眸光渐渐坚定,她被太阴困在此地已失了先机,若不能摸清其意图,只会愈加举步艰难。
追本溯源,她不能永远避退谢无祭身后,答案近在眼前,胡能不探?
“菓菓,我同你一道上去。”
说话之人正是不知何时醒转的谢锦薇,她遥看着她,眸光温柔,言语坚定:“菓菓抱歉,又害了你。”
谢锦薇婉拒雉乌的搀扶,似乎在躲他。
她方才醒,由于失血过多,面色苍白,步履迟缓,眼底的自责满溢而出。
余菓菓摇头,却道:“谢姐姐不是你的错,即便是为了五师姐他们,我也会出来。”
这是个死局,太阴处于暗处,又是有备而来,他们防不胜防。
“不,不是的。”
“那岑欢就是嫦娥在凡间的化身,娘就附着于她身上,未曾露分毫。”谢锦薇眼角垂泪,吹散面上半干的血渍,颤抖的手掌托着收妖囊声嘶哑道:“我那日便察觉到岑欢行为有异,似是刻意看向殿内高台,可收妖囊有全无反应,我不敢妨碍你同尊上的判断从而乱了谋划,在尚未确定前不敢说出。”
“可,可今日娘她现了真身靠近时,收妖囊剧烈颤动我才明了,狐灵并非嫦娥所养,而是娘她……”
“故对着岑欢收妖囊绝无反应……”余菓菓捻着衣角,接着她的话,喟叹道:“是太阴星君棋高一着,并不怨你。”
谢锦薇如何听不出余菓菓在宽慰自己,嗫喏道:“可我……”
“谢姐姐你重伤方愈,容我先去那处细细探之。”不知是不是余菓菓的错觉,她隐约察觉四周的冥火似乎向他们靠近了一寸,极其细微,所以她不能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