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巾从指缝和掌心停留片刻,接着就被主人扔进垃圾桶。

裴斯礼在桌上拿了片面包,接着在邱秋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他吃东西一向慢条斯理,咬进嘴里后细细咀嚼,像是在品位什么了不得的大餐。

和腮帮子鼓鼓的仓鼠秋形成强烈对比。

邱秋半是心虚半是羞怯,低着脑袋咬面包,不敢抬头去看裴斯礼的脸,只能没话找话,试图缓解尴尬。

“裴先生,你昨晚睡得好吗?”

出乎意料的,裴斯礼没有立刻回应。

邱秋没忍住抬头偷偷瞥他。

——裴斯礼在看他。

视线直勾勾的,露骨且情-/色。

有那么一瞬间,邱秋甚至觉得自己成了男人手中的那块软乎乎的面包,被撕咬进嘴里,残忍地被捕食者咀嚼和品味。

脑袋里警铃大作,邱秋慌乱低下头,只觉得心跳如鼓,腰眼发麻。

裴先生……真的很性感。

看到小蜗牛欲盖弥彰地躲回壳里,裴斯礼眯了眯眼,他吞咽掉粗糙又干巴的人类食物,低声回答邱秋的问题:“不好。”

“?”

“我等了秋秋一个晚上,但你没接电话。”

电……电话?!

邱秋手忙脚乱地从沙发另一边掏出自己的手机,按亮后确实发现了十来通属于裴斯礼的未接电话。

拨打时间被间隔开来,最后一通甚至在今早上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