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屿仓皇地后退,背抵树干,茂密的槐树开着紫色的花,透过树叶缝隙,他看见头顶的星星很亮,天空很远。
如果这不是在做梦,难不成他是穿越了?
宋璟珩面露困惑,缓缓走向前,月光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银白色边,朦胧不清。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再难拔出,石屿皱了皱眉头,现实和梦境交叠在一起,头疼得让他说不出话来。
宋璟珩怕他真出什么意外,走近了些,想问他到底怎么了。
“你。。。”第一个音节还没有发出,石屿恍然回过神,眼瞅着他一点点靠近,心头一紧,怕再次呼吸不过来,不假思索地拔腿就跑。
宋府很大,脚下的青石砖路又窄又长,好似看不到头,两侧的假山假水比沿路碰到的家佣还多。
石屿跑了好长一段路,脑袋清醒了些,在墙角的栅栏前停住脚步,回头瞟了一眼,宋璟珩紧跟在身后。
他脑袋一热,长腿跨过栅栏。
原先蹲在地上打盹的母鸡被吵醒,咯咯地张开羽毛,满园乱窜。
石屿也不嫌吵,跟在它后面踱步。
这么扯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难不成是妈妈平日烧香惯了,给家里请到了活神仙?
那也不应该啊,他有的时候也会去教堂,高中的老师天天说他想上天,上帝怎么不把他带到天上?
真搞不懂世上玄学那么多,为什么要穿越回一百年前。
难不成是近代史挂科,老天惩罚他回去学历史?那高等数学也挂科了啊,怎么不穿进书里解题?
石屿想不明白,脚下一个没注意,踢到另一只下蛋母鸡,身旁的公鸡当即就飞扑上来啄他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