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千珑被寿丰搀扶着,回头睨着庄泾肋:“庄公子,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卫国公教子有方啊?”
“如此便是李公子生在下的气了。”庄泾肋也起身,“方才真是在下酒后无心,殿下宅心仁厚饶我一回。”
“我会饶你,并非我宅心仁厚。”容千珑望着他:“且当我为日后积德。”
容千珑越想越郁闷,庄公子哪里就如同前世卫国府中人说的那么好,举止无状处处以冒犯试探,言谈中不断靠近他勉强算酒后松懈,搂他的腰算这么回事?
“哎!”
容千珑停下脚步,光顾着生气没留意旁边站着的熟人,垣阳郡主家的公子秦皎兮,也是兄长容璟的伴读好友,方才寿丰就是在与他说话。
秦皎兮性子颇为张扬,正巧容千珑最讨厌的别人张扬跋扈,加上小时候总被秦皎兮逗,前世便是容千珑讨厌的头号碎嘴子。
如今再见面平白生出些亲切,容千珑耐心的停下:“秦二公子。”
“哟!你哥说你脱胎换骨了我都没信,果然转性了?”秦皎兮贼眉鼠眼的四下查看,贴近容千珑耳朵低声神秘的问:“此次出行怎么撇下了探花郎那个狗腿子?是为私会?”
“闭上你的鸟嘴!”容千珑轻而易举被他激怒:“我就不该对你抱一丝期待,鸟嘴吐不出象牙。”
“啧啧啧…”秦皎兮作痛心疾首状:“我就跟你哥说捆也得把你捆到学堂里念书,你哥还不舍得。人家说的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还鸟嘴…”
秦皎兮嫌弃的看着容千珑,片刻后忽然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你鸟多大?”
“滚!”容千珑推开他,气呼呼拉着寿丰走,留下秦皎兮靠着门框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