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千珑十九岁了,定然不会有寻常人家愿意养这样一个吃价值千金补药的病人。偏偏容千珑一张脸,想养他的好色之徒也不会少。
“千珑是个孝顺孩子。”皇上回避着容千珩的目光,以为他抗拒鸠占鹊巢的容千珑。即便如此皇上也能理解,以他权势为重的帝王身份,自然将皇室身份看的最重。
抢了皇子身份无异于抢了命,皇上有些替容千珩惋惜,但要说父子之情却没有多少。
任何血亲关系都只是一个微妙而飘忽的感觉,若是没有悉心维系,也不会化成实质的亲情。
“他曾于火海中救了你们母后。”皇上试图宽慰容千珑:“他受了很重的伤,肩膀烫的没块好皮,朕不能不讲情面。”
容千珩蹙眉,他只是想问容千珑以后是几皇子,没想到皇上对他说这些。
“我知道了。”容千珩问:“就是说,认了我,但也不废黜他。可若有人问起来,我要如何解释?”
皇上有些走神,一直在想容千珑渗着血水的肩膀,又想起盛怒之下打了他两个耳光。有些不耐烦的说:“等大宴上朕自会解释,朕还有折子要批,晚些再去看你。”
晚些就到了三日后,宫宴几乎所有皇室宗室都到了场,他们多少了皇宫中多了位皇子的风声,但是当朝皇帝自从赵太傅离朝后便愈发强势,没人敢来问。
大宴设在傍晚,下午女眷便已经入宫拜见中宫,与皇后一同游园赏花。
此时宫中的花并非开的最多最艳的时节,聪明人都知道此次宫宴并不寻常,言语间都很小心。
容千珩始终跟在皇后身后,梅琴将斗篷递给他,朝他使眼色。
他自然懂得梅琴是要他去帮皇后披斗篷,唱一出母慈子孝的戏,但他此时心里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