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暗流再汹涌,也被他强行压制了下去,声音略低沉的回答道:
“不辛苦。”
简洁无比的三个字,带着某种压抑与克制。
姜沐言只觉他声线忽然压低了很多,别的深意却没听出来,四下看了看,没见到萧以星和萧以舟,便询问道:
“娃娃呢?”
“小家伙在光衍大师的禅房里,青石和绿蕉陪着。”萧南瑜道。
“我们快去吧。”姜沐言急着想见多日未见的两个小娃娃。
萧南瑜颔首,领她去光衍大师的禅房。
两人并肩而行,中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并不亲近,却也不疏远,各自沉默着行走在寺庙中。
姜沐言用眼角余光悄悄瞄了萧南瑜一眼。
贵气天成的少年郎,许是多年沙场磨练的缘故,看着比同龄人要沉稳内敛得多。
几次相处下来,姜沐言发现萧南瑜也不是一个话多的人。
就像他给她的第一印象,清冷疏离又淡漠,不好亲近。
但真与他相处,却又发现他也没那么难以亲近。
“礼部尚书遭贬黜,与文德门刺杀之事有关吗?”
姜沐言不知怎的想到了徐非雪,又想到礼部尚书被贬官,徐家要举家离京之事。
姜沐言与徐非雪没什么交情,也没什么矛盾。
徐家遭难,徐非雪跟着去蛮夷之地,日后怕是再无机会相见了。
想到徐非雪只比她大了一岁,去了南边之后,很大可能会嫁人留在南边,姜沐言心里就有些替徐非雪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