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肖福大总管给他从始至终的定位:以色侍君。他甚至觉得燎烟抽条子,往青年方向长身材,都是对郎主陈茗的亵渎。
燎烟随着时间则混淆着对陈茗的复杂情感,有点既行于江渚那便只有随波逐流的意思。
他穿越后,吃穿住行、喜怒哀乐全在陈茗股掌,像个提线的傀儡,或者是被陈茗扎根汲取养分的养料,这棵大树执着地把每一根根须都插在他羸弱的躯体上。
燎烟听见时间,听见心,听见历史的涛声,都在告诉他,他在被异化。
令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到底哪一边才会是他的黄粱一梦?
陈茗,陈郎主,陈将军,也许还会是未来结束乱世开辟新王朝的帝王。
他不属于燎烟。他心中存着燎烟,但他所拥有的一切权力与倾向,甚至是感情,都像修剪着盆中梅花一样,将燎烟温水煮青蛙般异化着。
夜深,府中灯烛依次第熄灭,屋外虫鸣野猫子狗全叫了起来,由远及近,此起彼伏。
陈茗很兴奋,跃跃欲试着,应酬完就迫不及待跑去净房洁面、沐浴、更衣,精神气瞬间焕然一新。
燎烟在另一侧被人精心炮制着肉体。
小别胜新婚,陈茗很有仪式感,力求当个讲究又强壮的新郎,享用最美味的烟奴。
出来时,陈茗已换上件绣满祥兽的玄袍,他这袍也未用腰带或者蹀躞系住,敞开襟怀,里面是宽松的绸白里衣与黑色胯裤。只穿着双云袜践地行走。
未佩刀剑。
放松与喜气削弱了他自带的威压、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