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大人还请好好考虑一下……下次见面给我答复。”陈秉章诚恳的细声细气说着,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去了。他仍然像个稚气孩子似的在踢着地上的土,把华贵的新靴子同样弄得脏兮兮的。
一切情绪和暖意都像是随着九皇子的离去而被抽离了。
安之修一个人定定的站在原地,感觉清晨的冷风如同刀割一样凌迟刮着他,呼出的气都要在肺腑间冻结了。他面色极为难看,铁青中透着一抹不正常的红,阴晴不定的思索了一会儿什么,转身快步离去了。
……可惜这一幕再没有被人看见。
陈秉江如果知道的话,说不定会及时作出什么措施或者恍然什么感想来。
但他不知道。
所以陈秉江艰难的熬过了祭祖大典冗长枯燥的流程,回府里后过新年的几天只感觉身体的能量都被掏空,想要倒在床上休息好几天才能缓过来气了。
也因此,他错过了应接不暇出现、如同迅雷般的后续。
——新年假期中的某日,探花郎安之修的真实身份在朝堂上被突然告发,众臣一派哗然,怒斥他犯下欺君大罪。御前当场做出了亲笔批复,又据说……在捉拿满门之时,其父安宰相听闻缘由后,当场气绝身亡,重病不治。
整件事情的高//潮出现在,当日那位疑似爱慕安之修的华居公主,竟然不顾形势大胆的当众向她的父皇为安之修求情,痴情到惹得庆德帝勃然大怒,无法接受得把这位宠爱的小公主打落凡尘,一道圣旨剥夺身份发配去了清苦寺庙反省。
陈秉江:“…………”
陈秉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