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你有喜了?”庭霖糟心地看了他有些褶皱的裤子一眼,“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塔纳托斯“啧”了一声,“你回避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亡灵很想抓着庭霖的手往下走,但挣扎片刻,还是不情不愿带着庭霖的手继续往上直至贴近心口:“还记得我送你的骨戒是用什么做的吗?”
“一根肋骨,”塔纳托斯心脏附近的皮肤与肌肉也开始消融,手下的触感逐渐由弹性的柔软变成了骨骼的硬邦邦,庭霖凝神扫了一眼,诧异道,“但你身上好像一根骨头都没有少。”
“问题就出在这里。”塔纳托斯烦躁地上前一步,丝毫不在意周围的水花,掐着庭霖的腰将人按在床边,“那根肋骨不知什么时候突然长回来了。”
庭霖沉默着把水撤走,思索道:“是你的实力精进了。”
“各序列有很多技能并不写在序列内部,就像人鱼的眼泪,既不属于【歌者】也不属于【风云】,你可能无意间学会了新天赋,但好端端的,连岁数都大到数不清了,怎么突然……”
塔纳托斯半跪在地,低头咬住他右手无名指,一节一节地印下带血的牙印,叼住骨戒反复研磨,漫不经心道:“我能感受到骨戒的位置,你也能通过骨戒召唤我的虚影,可能确实是实力涨了吧。”
“不光是你,还有阿多尼斯,年仅二十出头的精灵【奇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连最懒散的赫尔墨斯也精进了不少。”灵魂伴侣的修为凭空拔高一截,本应是好事,但庭霖面色却不好看,生硬地抓着亡灵的头发冷眼质问道:“你们到底瞒着我经历了什么?”
“告诉你可以,但不能无缘无故地平白告诉你。”塔纳托斯挑眉,双眼中的幽绿暗沉沉地压下来,仿佛暴风雨到来前被狂风肆虐的原始雨林,一边紧紧盯着他,一边反手捏住手腕上凸起的腕骨贴在唇角,不紧不慢道:“夫人,我还硬着呢,不打算帮一下忙?”
“不告诉就算了,”亡灵脑子有病,庭霖选择性地从污言秽语中筛选出能听的,一脚踹过去:“自己解决,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