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无法接受,仙尊不救乾元宗弟子,却为了一个凡人险些重伤。
他们目送谢无镜走向坐在软垫上的织愉。暂时摒弃杂念,照看受伤修士。
谢无镜在织愉身边坐下,褪去挡脸的战甲,静静打坐调息。
织愉拉拉他的披风:“把战甲脱了。”
谢无镜继续打坐,好像没听见。
织愉佯怒:“魔伤难愈,你难道要到痊愈前都一直穿着战甲不让我看吗?”
他沉默片刻,褪去麒麟战甲。
战甲下一身影青星纹袍,半身俱被斑驳血迹染红,分外刺眼。
魔杵刺伤之处,云袍撕裂,露出内里被黑色魔气萦绕的血肉,那魔气隐有深入之势。
触目惊心的伤,让织愉心跳乱了一拍。
她伸手要碰他的伤处,反被他握住手腕。
他伤得比她想得重。
织愉忐忑道:“你在生我的气吗?因为我不小心阻止了你杀魔族,这两日还为了自己与魔族为伍?”
可她不与魔族为伍,难不成也要做俘虏吗?
不阻止他杀魔族,她完不成以后的剧情,岂不是要暴毙?
这怎么能怪她?
织愉越想越委屈,要为自己辩解。
谢无镜:“没生气,你做得很好。”
他松开握她的手,继续打坐:“这魔气非比寻常。未散之前,你不能碰,会伤到你。”
“谢无镜……”
织愉五味杂陈地唤他一声,靠在他身上,避开伤口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