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略带气恼地质问。
织愉:“我自有我的打算。你来做什么?”
钟隐在她身边坐下,嗫嚅道:“我不放心,所以来陪着你。”
织愉笑了声,没有赶他,“你若是想呆在这儿,就安安静静地在这儿待着,不要吵我。”
她想:他可能是眼下唯一会真心关心她的人了。
就暂时留下他好了。
待八月十五过后,他发现她是个多么可怕而恶毒的人,他肯定自己就会跑走了。
钟隐不再说话,当真安安静静地陪着她。
直坐到夜深,织愉实在困了,要去休息。
钟隐疑惑:“你不吃东西吗?”
织愉:“我不随便吃外面的东西。”
她进屋将门关上,去小间沐浴后,换上菡萏寝衣,躺上床。
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她便爬起来,趴在床边一边吃泽生糕,一边看话本。
看着看着,她就想到谢无镜看的道经。
道经有什么好看的?
织愉好奇地从储物戒里找出道经,读了几章。
晦涩难懂,实在不是她这种俗人能品悟的。
她合上道经,继续看她的话本。
看累了就歇一会儿,睡不着就接着看。
如此反复到后半夜,忽有人敲响她的房门,吓得她心突突了下。
她捂着心口,警惕地问:“谁?”
门外人应答:“是我。”
织愉听出是钟隐的声音,无语又有点烦躁地披上外袍,走出房:“你大半夜敲我门做什么,再这样,你就……”
钟隐站着长廊外,鹤青武服染上夜露的湿,手中提着一盒热气腾腾的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