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镜抱她很紧,耐心地安抚她入眠。在黑暗中低垂的眼眸,深沉而晦暗地注视着她。
织愉不知不觉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她还没睡醒,就感到谢无镜起身离开。
须臾后,她感受到他温热的手轻抚她的脸,“今日我会去处置天命盟的人,你有何要交代的吗?”
织愉一个激灵,心突突跳了两下,竟生出物伤其类之感。
这么快,她的反派同盟们就要完蛋了。
也许很快,就会轮到她了。
织愉望向谢无镜,眼底不禁藏有一丝惧意。
谢无镜换了一身魔纹袍,黑如鸦羽的颜色带有浓重的压迫感,犹如漆夜要将她吞噬。
他道:“别怕,想说什么?”
织愉摇头:“没什么。”
她和她的同盟们都是虚情假意,没什么好说的。
唯一有几分真心的柳别鸿,之前也干了偷袭谢无镜、连累她的蠢事。
她若为他求情,恐怕他死得更惨。
织愉继续睡。
谢无镜替她压了压被角,“我走了?”
织愉点点头:“嗯。”
谢无镜离去,身边骤然开阔。
织愉竟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一想到同盟们的惨状,她辗转了好半晌才再次入眠。
睡了没多久,突如其来的颤动让她仿佛回到桑泽城,以为又地动了。
织愉被惊醒,问香梅:“发生何事了?”
香梅:“不知,我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