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免也会想,她是不是吵着他了。
于是一日清晨,她同他一同用过早膳,便和他打了声招呼,要在菩提山上转转。
谢无镜应了声:“嗯。”
织愉欣喜地往外跑。
他又道:“山上有野兽。”
织愉停步回来,还是如往日那般,跟着他,只是不再说话。
一向明媚的脸上,有几分沮丧。
从这一天起,她开始时常发呆,变得少言寡语。
谢无镜起先没留意。
只是某天走在去经堂的路上,他突然意识到耳边没了她念叨的声音。
他回过头,发现身后空荡荡的,长长的巷子里,没了她跟着他的身影。
他往回走,走到外院里,看见她睡在青藤架下,像久不浇水的花,蔫头耷脑。
谢无镜在她对面坐下,“你怎么了?”
她睁圆了眼睛,惊讶他竟会主动和她搭话,而后笑道:“没什么。就是在想,太子到底什么时候回去。”
谢无镜默然,起身离开。
走到院门处,他听见她小声嘀咕:“就知道和他说什么都没用。”
他没有像从前一样告诉她,他听得见。
他信步离开,却也没像从前那样,按时去内院经堂。
他转过身,走向了与经堂相反的方向,走出了归一观。
他下了山,穿过人来人往的街市,入了李府。
太子还在李府,见到他,问了他许多有关织愉的事,还和他说了与她一同在京中长大的情意,请他务必治好织愉。
谢无镜应道:“尽力而为。”
他带上李家夫人为织愉准备的东西,回了归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