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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小道长也是如此。

她追上他道:“我还没说完呢。但是他在家是嫡长子,我嫁过去,他家里人恐怕会要我必得生出嫡孙来才行。他愿随我心意,可我必会受气,我不乐意,我自己还是孩子呢。而且他也不够细心。”

至于是哪方面不细心,太多了,织愉很难说清。

反正比不上谢无镜,她一哆嗦他就知道她冷了,一歪身子他就知道她累了。

谢无镜放慢脚步:“所以你不是不满他,只是不满他家里。”

这有区别吗?

织愉:“都差不多。”

谢无镜眼神凌厉地看向她:“我有生子药方,你若想嫁,可保你一举得男。”

“你在说什么!”

织愉闻言气恼,踢了他一脚,“你去死吧!”

她不等他,兀自跑回营地,到第二天都没再和他说话。

没有他的照料,还有队里的女人关照,萧公子也对她关爱有加。

她总归是累不着、苦不着的。

谢无镜亦依旧平静地做他自己的事,仿若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偶尔会往身旁看一眼——那里已没有总在他耳边吵闹的身影。

他从未想过他自己会有错。

但入夜时,他欲再去找她一谈,却见她与萧公子一同离去的背影。

他第一次觉得,或许他错了。

他跟上萧公子。

商队里的人唤他,他置若罔闻。

他听见他们嬉笑:“这谢公子把他妹妹看得也太紧了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的小情人呢。”

谢无镜一向不会同这些人说太多,便是他们如何闲聊他与织愉的事,他也不置一言。

道者,静心遣欲无争也。